擦完了脸,时鸣还是那个肤光胜雪的小公子,哪里还有什么“疹子”?
江行这才问起来: “阿鸣,他们找的似乎是你。”
“我知道。”时鸣收敛了笑意, “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江行一直都想问: “阿鸣,你,究竟是什么人。”
杀了人,进了官府衙门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这不是钱财能办到的事情。
如今天下太平,时先生却离奇惨死,非说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所为,未免牵强。普通的商业对手做不到杀了人之后毫无踪迹。
柳大儒年轻时是帝师,德高望重,天下士人无一不钦佩他。如今致仕,隐居在姑苏,早就不问世事。
梅夫子竟让阿鸣去投靠这样的人物,这难道不可疑吗?
柳大儒凭什么收留时鸣?
就算是借着长辈的交情——和柳大儒有交情的,能是什么一般人?
梅夫子,时先生,还有阿鸣,能是什么一般人?
其中必有隐情。
包括钱塘江上大张旗鼓寻找少女这件事——寻常少女需要官府这么兴师动众地找吗?
恕江行直言,他实在不信这些都是凑巧。
时鸣神色僵硬,道: “哥哥。”
江行慢慢打量着他。
阿鸣无疑是极好看的。江行每看一次,总要心动一次。但是,江行此时此刻才发现,他根本就看不透阿鸣。
像雾里看花。像隔水看月。美虽美矣,却不真。
江行敲了敲桌子,周身气质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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