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接着道: “不过这个税,收上来之后一部分留给地方的贪腐官员,一部分‘孝敬’给顶头的贪腐官员,或者还有一部分自己留下;因此与往年的税款有差距。甲既收上税,又不得罪人,差事办得还漂亮,学生叹服。”
简直是人精。江行心想,这样的人才适合官场。
柳画桥满意地点点头,拿过旁边江行写的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论不长,很快便能看完。阅毕,柳画桥眉头一皱。
江行有点紧张。
柳画桥问: “你认为男人与女人本无甚差别?”
江行道: “是的。以阿鸣为例。从前在岭南,阿鸣扮成女子时,曾有一登徒子对他图谋不轨。”
就是游船那次了。柳画桥心中一紧,时鸣欲盖弥彰地喝着茶,心里早就把江行骂了好几遍。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往外捅啊!
江行浑然不觉,依旧侃侃而谈: “当阿鸣是女子,他会被审视,会成为男人口中的笑谈,甚至会遭到侵害。如今天下男尊女卑,因此这些情况屡见不鲜。”
“但大胆设想一番,若是天下女尊男卑,男子,可能就会成为被审视的那一个。被困于内宅,被审视容貌,甚至被开下流的玩笑。”
“因而我觉得,人的男女之分不是身体上的概念,而是社会上的概念。男人与女人本质上其实无甚差别。”
这话在现代还好,可这是在古代,说一句大逆不道也不为过。江行内心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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