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无我的命令,也不敢有人来治它。
我扔了金疮药,没伤那侧靠在了车弦窗上,懒散道“还好,皮外伤,回宫说吧。”
顾行秋皱眉,下一刻便要掰过我的肩,却被我拦下了, “这儿又没有麻药,如今布料早就沾上血浸在了肉里,你现在若是敢弄,我也弄死你。”
我不是没受过伤,也知道皮肉渗进衣衫里活生生撕下来有多疼,倒不如等回宫去。
更何况如今这样惯了,倒也不是很疼。
顾行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停住了。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外面的马蹄声还在不断地响起。我闭上眼假寐,其实我知道顾行秋和我心里都明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过合的过程里,到底要葬送上多少条人命,那便不得而知了。
良久,顾行秋忽然开口:“陛下,方才祁子安和您说了什么?”
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他说......”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道 “不如爱卿猜猜看?”
“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布这么大的局。”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态,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丝端倪,但却没有:“你说说看。”
“永州乃大胤粮仓,臣得知堤坝被冲垮实属人为,永州水患,断了大胤供养朝廷的三份之一粮草。”
“徐建元麾下二十万大军,虽逃的逃散的散,可主心骨还在,但闽南只有约莫三万。”
“可祁子安话里话外,分明是胜券在握,若是圣上没有召回薛奇正,此战兵不血刃,圣上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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