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愣愣点头:“蒋教授说, 让我进来看看您睡醒了没?有,如果醒了的话, 叫一下医生。”
麻药的时?效性已经过去大半,杜庭政开始察觉到?钝痛。
他闭眼感受了片刻, 没?有如蒋屹猜测的暴怒, 只是神情愈发莫测,像暴风雨来临之前压黑的天色。
金石浑身轴得发紧,他电石火光间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但是不敢确认。
此时?此刻他只能?手脚发凉地想, 完了。
完了。
杜庭政强自起身,疼痛使?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即便如此, 他也没?想叫医生。
他低声问:“他跑了吗?”
金石似乎没?明白,为什么是‘跑了’, 而不是‘走了’。
下一刻,杜庭政豁然?打翻了茶几上的一切,在巨响中暴怒道:“去查!”
蒋屹从广州机场出来,对照着车牌号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汽车。
车上只留了一个司机,杜鸿臣本人没?来。
蒋屹给他打电话,被他挂断了。
他不在意,拿出杜庭政的手机来,打开后直接退出聊天界面,继续给杜鸿臣打电话。
杜鸿臣很快接了,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大哥?”
蒋屹笑了一下:“嗯,杜总怎么不敢接我的电话了,怕了?”
杜鸿臣顿了顿,谨慎地问:“你为什么会用他的电话,你们在一起吗?”
“你猜猜。”蒋屹说。
“……”杜鸿臣要挂电话。
蒋屹打断他:“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最后一面了,不来当面告别?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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