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走,晚上还在这儿吃饭哈,做你喜欢吃的酸菜鱼。”孃孃接着说,声音爽朗精神,“下回也不晓得好久才来啰。”
“我每年过年都会来看您和叔叔的。”说完,言央莫名感觉耳朵好热,脸也好热。
因为,他是抱着往后每年都跟燕绥来缙云祭拜阿姨的心思说的。
其实,就算不因为燕绥每年都会回来,言央也会抽时间来看望的。
除了奶奶,孃孃跟叔叔也给了他亲情般的关心与爱护,言央那颗敏感的心,怎么会感觉不到。
在缙云的那些日子,言央鲜少去菜市场,蔬菜瓜果几乎是孃孃叔叔送来的,隔三差五地送,自家养的鸡鸭也隔三差五地送,看言央温温柔柔,斯斯文文,想着人杀不来或不敢杀,不是杀好了干干净净送来,就是或炒或煲汤地送来。
这些细碎且充满人情味儿烟火气的日常,太多次拯救过言央濒临破碎绝望的心魂。
小电驴慢悠悠地行驶在田野,悠闲自在,就是……有些挤。
小河边。
知晓言央诸多隐秘心事的小河边。
人迹罕至,迎春花如往年一样,开得正欢,铺天盖地。
不远处,油菜花也开得尽兴。
单看,油菜花并不起眼,成群聚拢后,却有着动人心扉的壮阔,阵阵微风拂过,如同泛起金色涟漪的花海,成这世间最灵动的存在。
言央望着,思绪飘远,在他的记忆里,油菜花似乎没有这么早开放。
“缙云的油菜花是开的最早的。”燕绥说,看言央皱眉的神情,就知道人八成在琢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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