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方知悟的动静再轻微,依旧被敏锐的池旸捕捉到耳中。
他听完池霭的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眸光冷冷地沉了下来,反应到言辞之中,却依旧温和地问道,“你不是在参加文夫人的慈善晚会吗,身边怎么这么安静?”
池霭微妙生出一种被兄长抓到正在早恋的禁忌感。
她看着方知悟略带得意的眼神,镇定答道:“酒店里面有点热,我就走到了露台上吹吹风。刚才没什么声音啊,或许是风声吧,哥哥是不是听错了?”
“是风吗?”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我还以为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呢。”
池旸的三句话,一句更比一句加重方知悟眼里的得意。
他直勾勾与池霭对视,仿佛在问:被他知道又怎样?
和方知悟的性格不同,池霭天生对所有激将法免疫。
她率先垂落眼睫,避开青年目光中的得寸进尺,劝哄池旸道:“哥哥别想太多了,真的只是风声。那先这样吧,我出来太久,怕等会儿文夫人问起,就先进去了。”
“好,早点回家。”
池霭应承完池旸的最后一句叮嘱,挂掉电话。感觉到桎梏解除的方知悟越发带着获胜的姿态抱怨道:“池旸是有什么特殊情结吗?难道等你以后嫁了人,他还要这么黏黏糊糊?”
“他是不是有——”
“病”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方知悟挨了一巴掌。
巴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受辱的意味更大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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