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是看了一眼,他就转过头来接着往前走。
燕行舟待在段家的那一年,看到段青岑被带出府二十八次,次次都是伤痕累累的回来,每次出去的时间不定。
最严重的一次,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躺在木架子上一动不动,蓬头垢面,鲜血顺着那搭在木架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燕行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不会是死了吧?
那天过后他偷偷找了个时间趁着夜色偷溜到跟段青杨打听到的皎月楼,这里是段家二老爷的院子。
段青岑就住在这里。
整个院子里只有寥寥几个小厮,甚至比他院子里的下人还少,偏院里灯火通明,隐隐还能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他小小的身子扒在半合未关紧的门口,是二夫人坐在段青岑床边不停的哭泣,段青岑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都绑满了绷带。
硬要说的话,就是他的脸,一点伤痕都没有,乌黑的长发散在一边,双眸紧闭,唇干裂而苍白。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那么多,居然就那么跑出去了,他问二夫人,段二哥没事吧?为什么每次都会受伤被抬回来?为什么知道会受伤还每次都要出去?
二夫人没回答他,而是越哭越大声,搞的小燕行舟十分的手足无措。
后面燕行舟跟二夫人混熟了,来的次数多了,跟段青岑也渐渐见的多了起来。
后面两个人也偶尔有了交流,但是对受伤的事情就是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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