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摆弄着那些武器,拿起又放下,好似在掂量它们的轻重。
看到廊檐上二人,景砚单手持回马枪,笑着行礼。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蓬勃朝气。
那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潇洒自在,和照在他身上的阳光融为一体。
方才还面带笑意的定北侯,脸上的表情立即一变,好似如临大敌一般。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冲着景砚大喊。
兔崽子!又乱摸!仔细净过手了没有!
景砚将回马枪夹在胳膊下,掌心向上一摊,笑道。
您瞧,干干净净,没沾一点脏东西,嘻嘻我很自觉吧。
倒也不是定北侯小气。
但凡被这臭小子碰过的兵器,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
是以,要碰兵器可以,先焚香净手,驱驱那股子晦气。
父子俩一碰面就会斗嘴,在旁人看来乐趣无穷。
温瑾昀站在廊上,神情淡淡的,古井无波的双眸很是深邃。
旁边几个下人轻声感慨。
别看侯爷总责骂小侯爷,其实父子俩感情很不错呢。
是啊。咱们小侯爷这样的性子,谁不喜欢?
小侯爷快活肆意,连带着我们的心情都变好了。
即便下人们在窃窃私语,温瑾昀还是听得格外清楚。
他面上毫无波澜,甚至,看起来更加温和淡然。
定北侯将景砚带到温瑾昀面前,让其好好行礼。
景砚顿觉无奈,双手作揖,是个标准的将士礼。
温瑾昀点头回礼,声音清越朗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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