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句心里话,”他听见朝文斌低声说,“阿冶走的那天,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来。”
“你说怎么就非得是他呢?”
“我有两个儿子……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很可悲的是,当时那个刚从大学毕业的青年人虽然看起来桀骜不驯、孤行一意,可在心底最深处,他仍然对这位生父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孩子般的憧憬。
从前的那个朝弋大概还是会觉得有一点难过的吧,可如今的他却只觉得可笑,可笑又悲凉。
*
郁琰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身体的本能让他不愿理会,可那敲门声却变本加厉似的,在几分钟后变得愈发急促。
忍无可忍,郁琰终于起身,然后赤着脚走到门前,问:“谁?”
敲门声忽然停下了,但门外的人却并没有说话。
除了那个人,想必也没有谁会大半夜地跑来敲他的门。
朝弋不说话,郁琰也不出声,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无声地对峙着。
“我知道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门外人的声音透过这扇门传进屋里,带着几分不真切的闷,“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吧,郁琰?”
正当朝弋打算转身下楼去拿备用钥匙时,身后的那扇房门忽然打开了。
郁琰眉眼间蕴着几分被吵醒的不耐烦,只不过四下里太暗了,朝弋只能看见那门里站着一个模糊的单薄轮廓。
然后朝弋一言不发地挤进了那扇门,这间卧室明明很大,可他一逼近,郁琰就莫名觉得空间变得逼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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