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陈述句,十足的压迫感,显然并没有要征求二人同意的意思。
不过朝弋压根也没想拒绝,无论是这次招标,还是“和郁琰一起”这五个字,对他来说都有十足的诱惑力。
“这次投标不好做,好几家大企业对这个项目都有点意思,不过难做不代表你可以失败,”他说,“集团里的那些股东和高层虽然表面应承着,但私底下有些人对我更换继承人这件事还是颇有微词,正因为这个项目不好做,所以你才必须得把它拿下,别让那些人觉得你是一个废物,懂吗?”
朝弋没和他犯倔,单手抄起那份资料:“知道了。”
“对了,郁琰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虞兴凡,父亲是洮海的副书记,说不定会透点内部消息出来,”朝文斌提醒他,“不过那个人为人老派,钱和人情都未必能打动他,周日晚上安排的那场饭局,你说话要多注意点。”
朝弋“嗯”了一声。
“通知郁琰了吗?”紧接着他又问。
朝文斌把茶杯递给旁边的老徐,老徐很自然的接过去,然后转身去了茶水间。
“刚让老徐给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接,”朝文斌平铺直叙道,“再过几天不是要过年了?每年这两天他都会回家里看看,反正a市离洮海也不远,等周日下午你们再赶过去,也来得及。”
他说的“回家”,自然不是指朝家主宅,而是郁琰自己的家。
郁琰把车停进车库,然后向家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平时很少回这个家,正如他很少会想起自己已逝的父母,他们也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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