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辞把他手里的酒盏取下,道:“你醉了。”
在他与殷怀昭说话的时候,温淮便在一杯又一杯地独饮,喝完了一整壶的酒。
温淮闭了闭眼,任他取走酒杯,心里也觉得自己醉了。
否则怎么就如此轻易地说出了口?
晚膳过后,众人把戏看完,便各自进了殷怀昭订好的天字号房歇息。
林长辞这次出来只带了婉菁,若华在宗内不得闲,托鹤带这小姑娘见见世面。
分房间时,鹤念着出门在外,婉菁修为薄弱,又是女孩,便将自己与婉菁分在了一间屋子。
他不忘对林长辞这头道:“公子,夜里有什么事唤我便是。”
温淮斜斜睨他一眼,开口道:“师叔不必操劳,师尊之处我自会关照。”
他难得喊一次师叔,鹤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在心中想,温淮照顾人到底不如自己妥帖,又不与公子同住。若是待会儿听见公子有什么动静,自己过来便是。
这会儿已是亥时,街上人语渐歇,月色静谧。
林长辞脱去外袍挂在木施上,以热水净了面,开始盘坐调息。
但他没调足一刻,听得窗棱咯噔响了两下。
林长辞睁开眼,以神识相探后,起身推开窗,夜风伴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皎洁月色下,温淮单穿了一件锦袍蹲在飞檐上,似乎欲做采花的登徒子。
“传功。”
登徒子言简意赅道。
林长辞轻斥:“好端端的正门不走,定要爬窗,像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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