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对他这种没头没脑的说法大惑不解,恨不能追上去问个明白,就在星悲哀的眼神中,回忆电光石火般蹿出来,各种支离破碎的片段不断闪回,重新拼接——那个下午,他确实在鲍一丁遗孀童桐的家中听到了一连串稚嫩的咳嗽,他无法想象那个躲在门后的孩子正在遭受怎样的精神折磨。他的心脏一阵抽痛,瞬间明白过来:“你……你是那个鲍一丁的儿子?”
“我不是他儿子,我恨他。” 星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他后来娶了我妈妈,对她还挺好,对我也不错,让我喊他爸爸,我好高兴,因为我终于跟别的同学一样有爸爸了。可是当我妈妈告诉他我有心脏病活不到三十岁时,他很生气,说我妈妈骗了他,说有我这样的儿子就跟绝后一样没区别。他喝醉了回来就打她……”
宋简在瞬间展露的真相前唇干舌燥,很多事情,原来比想象中的简单。他仿佛看到一个小孩的头被卡在墙上的黑箱子里,喑哑嘶叫,手脚扑腾如正被虐待的小猫,一个持刀的疯子站在外面,问出那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星继续说道:“那一年我才上初二,什么都不明白。那个疯子问我最想杀掉的人是谁,我就说是鲍一丁,他问我鲍一丁是谁,我说是我妈的丈夫。他很高兴,他说他也不会认他母亲嫁的那个人是爸爸,他说我是唯一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他说他要放了我,可如果我去报警,他就会把我跟我妈全都杀了。如果我乖乖的,他就会和我做朋友,对我好,让谁都不敢欺负我。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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