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天天长下去,温度一天天降下去,斯卡尔夫人的身体也一天天败下去。
德尔森似乎忙完了,又可能是把工作暂时交给了二老板,终于有时间陪在母亲身边。他一陪,其他人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沧沐想回家了。
她还是不明白斯卡尔夫人念她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有什么要紧,她也不在乎了。现在她一心想回家。
德尔森没有应允。
“母亲希望你参加她的葬礼。”
沧沐在心里把他从上到下扫射了无数个弹孔。
她回家不需要得到他的批准,她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留下!
可是外头天寒地冻,还有不怕冷不怕死的家族士兵。而她,不懂桑切兰语,随身物无处可寻,身份无从证明,身无分文,孤独一人。
沧沐不得不选择踏上德尔森给的台阶。
斯卡尔夫人时日不多,德尔森几乎时时刻刻陪在她的床边。他不说话,他听她说。他握住她的手,像哨兵凝望母国那样坚定又深情。当她濒临死亡,他即刻让位于医生,目光焦虑也矜持。
只是,即使母亲因病遭受痛苦,他感到于心不忍,也没有下令用药物去减轻她的痛苦。
沧沐捧了书坐在房中一隅,书上写道:桑切兰人从小被教育要学会忍耐和与痛苦共生。德尔森坚持不用药,斯卡尔夫人痛到手指扭曲也没有癫狂大喊,多半受此教育影响。
忍受痛苦本身痛苦且伟大,饶是接受同样教育的侍者和医护,也不禁为斯卡尔夫人动容。沧沐看着眼前的景象,目光像幽深的树林一样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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