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葵在她意料不到和震惊的目光中,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妈妈。”他依赖地唤着这两个字。
到底是无数个时刻在尤葵面前装到连自己都骗过了,这个拥抱令她很快就回想起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抱尤葵。
“怎、怎么了?”
尤葵整个人都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混着刺鼻浓烈的香水和汗水的气味,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带着撒娇和可怜的语气说:“我醒来一直没有见您,找了好久。”
他依赖的模样让诺德夫人更加无从所适,也让此时此刻狼狈的她看起来更加丑陋不堪:“怎么想起要找妈妈,做噩梦了吗?”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在抖,眼中的戾气散去不少。
“没有做噩梦,就是想您了。”尤葵从她颈窝抬起头,用下巴轻轻蹭着,视线却落到她身后,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贝勒的身上。
只是这一眼,便让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浑身是血,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肉,鞭打的痕迹就连脸布也没能幸免。
旁边还有一桶装得满满当当的辣椒水,应该是他来得及时,所以诺德夫人还没来得及往贝勒身上泼。
无尽的恐惧从脚底源源不断冲上头皮。
心理再扭曲的人,碰到无害的,很爱自己的人也会顷刻间恢复正常。
诺德夫人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在进行的惩罚,忘记了她被汗水浸湿而黏在身上的衣服,对尤葵笑了笑,并且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怎么这么大了,还喜欢黏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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