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容对这份礼物印象很深。
李管事人虽然温和,嘴却挺严的,这会儿是真的醉了,没对花容起疑,觑着花容说:“你小子倒是识货,那血玉珊瑚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你这话说反了,咱们大人靠的是永安侯,哪有让人家送礼的,这礼物是渝州州府送来的。”
渝州和漓州是紧挨着的,两州百姓来往密切,官员有些来往也很正常,但渝州州府和穆铭善的品阶一样,这礼送的未免太重了。
况且州府一年的俸禄不过上百两,就算有些私产,也不能胜过瀚京经过百年积累的世家大族,渝州州府又是如何得来的血玉珊瑚?
花容觉得奇怪,嘴上应和道:“原来渝州州府和咱们大人关系这样好呀,那以后他过寿,一定要记得准备贵重些的回礼。”
“倒是不必准备什么回礼,人家送东西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收着就行。”
酒劲儿上头,李管事困了。
花容不再多问,把他扶到床上,又打来热水帮他擦了擦脸。
李管事迷迷糊糊的说:“大山,你这人心好,又实诚,不如给我当儿子吧,以后我死了你就接我的位置,我也不要你做别的,逢年过节给我烧几张纸就够了。”
“您老说话算话,可不能骗我。”
花容守着李管事睡着,把屋里的残羹冷炙都收掉才准备回屋,半路上却碰到一行人匆匆而来。
为首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大斗篷,面目笼在斗篷里,根本瞧不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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