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和人类扯上任何关系，一丁点儿都不可能。

*

回去之后晏京谦向姜颂问起今天的小帮厨。

这是姜颂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烈的与人类沟通的欲望，他没理由阻拦。陌生男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坏心眼，晏京谦便稍微放下心留两人独处，他就在一门之隔的走廊里等着，房间里如果出了事也能第一时间进去。

“他是我的朋友，叫余祈。”小鱼很乐意把自己的朋友们昭告天下，他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夏米、谢茜、莫宇、戴雨、柯贝......”

光是听名字就能猜出来是什么物种，晏京谦用余光瞄了眼已经数到海蜇和水母的姜颂，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幸好不叫沙丁......

晏京谦装作没听清，对沙丁鱼反问道：“鱼鳍？”

“不是鱼鳍啦，是余祈！”姜颂眉尾微微弯曲，抿住唇，脸颊上出现两个小梨涡，“他小时候鱼鳍没有发育好，长得皱皱巴巴的，所以他妈妈起了这个名字，希望他长大后鱼鳍可以变正常。”

“那后来长好了吗？”

姜颂脸上瞬间被骄傲的神采布满，连声音中都不自觉放大，“那当然，我们的自愈能力很强大的。”

“哦？所以真的是鱼？”晏京谦点点头，露出醍醐灌顶的表情。

完了，中计了，千万不能出卖朋友。

意识到自己被套路的小鱼眼神飘忽，举起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是吗？”男人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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