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路。
前方是岔路,一念之间是生死两隔。
搭在大腿上的双拳紧握,皮肤下发白的指骨互相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手中染血的题册被捏出硌人的轮廓。
感受到掌心被硌到的钝痛,霍予安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小心翼翼地重新把简暮留给他的信纸展开平整。
再扫一眼上面整齐的字迹,很快又有一些血痕被滚烫的热泪化开,将纸页渲染成红色的水墨画,瑰丽妖艳,如泣如诉。
“我选择……”开口从未如此艰难,这些字几乎耗尽了此生所有力气和勇气,“用药……”
视线被水汽氤氲得朦胧,霍予安的手指反复摩挲过这篇密密麻麻的遗属,深吸一口气,鼻尖似乎还能闻到纸张的血腥味之中,简暮那一缕经久不散的薄荷信息素。
“他也想活下去,和我一起,他也不甘心啊。”沙哑的嗓音极尽温柔缱绻,“他一直配合庄医生的治疗,签署实验志愿书,不就是为了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吗?”
“他还这么年轻,他需要走到更远的未来去看一看,三年五年哪够用?”
简暮隐藏在风平浪静外表下的所有千言万语,霍予安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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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型结束后,警察喊来了一些参与过救治简暮的医护,刚提取了简暮的原生信息素送去研究所的封采和霍予梦一并被叫去参与调查简暮出事的事件原委。
当晚的腺体摘除手术进行到凌晨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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