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奇怪。”胡惟庸忙摇头道:“汪相为皇上处理机要,屡献忠谋,多年来更是出镇山东、陕西、广东等地,确实太累了。现在想休息休息,下下棋,理所应当。”
“就是,老朽替皇上卖了大半辈子命,想安逸几年,怎么了?”汪广洋理直气壮道:“再说诚意伯多少年前就这样了,我这个忠勤伯学学他,怎么了?”
“好好,绝对没毛病。”胡惟庸看到门口有人影闪过,便投子认负道:“汪相,只管安心下棋,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本相,谁敢乱嚼舌头,我撕烂他的嘴。”
“胡相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御史弹劾我上班下棋,你可得帮我摆平。”汪广洋笑着起身相送道。
“放心,御史台也都是自己人。”胡惟庸意味深长的笑笑。拱手道:“不早了,我得去文华殿上小朝会了,改日再找你下棋。不过你起码得让三子。”
“好说好说。”汪广洋把胡惟庸送到门口,连外面是谁都不看,便转身进去了。
……
胡惟庸走出两步,对躲在树荫下的吴良道:“出来吧。”
吴良走出来,赔笑道:“不是怕他看见吗?”
“没事,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黑白子’。”胡惟庸感叹一声:“真能堪破名利二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咱是俗人,可没那本事。”吴良撇撇嘴道。
“本相也没那本事。”胡惟庸说完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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