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虚弱地勾起嘴角：“蠢狗，很久没有人会在我痛苦的时候站出来帮助我了，也挺有意思的。”

北溟眼眸微闪，想到她之前说的那个梦境：“你在你的梦里，没有人保护你吗？”

云瑶恍惚了下，摇头：“没有。”

她靠在他肩膀上，笑得很悲凉：“连我也没有保护好我最在乎的人。”

北溟蹙了蹙眉，神情有些不自然，试探着问：“你在乎的人是裴霖？”

云瑶闭上眼，昏昏沉沉，没再吭声，昏睡过去。

恍惚间，她见到了海棠树下的少女。

少女身着白蓝色隐云宗服，抬头望着她：“魔尊，天下第一是什么感觉？”

她坐在她身边回答：“没有什么感觉。”

少女轻笑，并不相信：“难道不是一切事情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云瑶闻言，内心陡然有一种悲凉涌上，摇了摇头：“不是的，天下第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少女疑惑：“什么代价啊？”

云瑶抬头望着湛蓝色的天：“我会什么都有，也会什么都留不住。”

她蹙眉，昏昏沉沉，左下腹的疼隐隐作岁，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碾碎了。

云瑶忍着痛，颤抖着抱住北溟的脖颈，困入梦魇。

她会什么都有。

也会什么都留不住。

越在乎，越留不住。

北溟感觉怀里的女孩在发抖，垂眸一看，见她泪眼模糊，痛哭不止，仿佛很痛。

他眉心拧得更紧，耳朵也耸达着，不知该怎么去帮她，只能抱着她走出他的家，连厚重的大尾巴都在后面垂着，再也没有左右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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