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端着一碗药走进屋子,露出了那张沉静柔和的脸庞。他把药放在地上,顺道跪坐在榻榻米旁,自顾自地伸手摸向弦英秀树包裹着绷带的额头。
“太好了,没有发热。”
话说隔着绷带怎么探出没有发热的啊......
感知到刚刚对方一瞬间泄露出杀气的吉田松阳收回了手,眼眸弯弯地笑道:“我叫吉田松阳,是这座村塾的老师,在回家的路上见你倒在地上便把你带了回来,村塾简陋,还望你不要介意。”
弦英秀树愣愣地注视吉田松阳,眸中透露出迷茫。他本就生得眉眼如画,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被褥下,鸦羽色的长发凌乱在床上铺开,圣洁的白与极致的黑对比下,无端显得孤冷破碎。
他张开口,声音沙哑而迟疑,“吉田松阳?......那我,是谁?”
“诶?”吉田松阳赫然睁开眼睛,见男人眼中毫不作伪的迷茫和空洞,满脸意外。
“......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弦英秀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空空如也简直安静地可怕。他把视线放在周围打量了一圈,一切都显得陌生和模糊,确实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但他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什么很重要的事。
他挣扎地想要坐起身,却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瞬间疼得冒出了冷汗。
“请不要乱动!”吉田松阳连忙扶住,见对方脸色煞白的样子,无奈地轻叹,“就算自愈能力强于常人,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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