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花开了。
漫山遍野的花,大部分她都叫不出名字。
白色的、金色的、紫色的——像鸟尾、像杯盏、像铃铛和糖霜的花。
她将不属于她故乡的花扎在一起,一小束一小束地倒挂在墙上。
这是吉利安教她的方法。这样将花悬挂起来,在通风阴凉的地方晾晒一到四周,能有效保持花的颜色和形态。
她风干花束的期间,安吉尔的复制体就跟在她旁边看着。
实验室光秃秃、冷冰冰的墙壁,如同春天来临时悄然解冻的土壤,变得缤纷多彩起来。
她将最后一束花挂上,问它:“好看吗?”
它抬起头,认真端详那些花。端详的时间有点久,它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柔软声音,用脑袋蹭了她一下,然后走到墙边趴下来,像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小动物一般,用翅膀将自己圈了起来。
这只安吉尔复制体很少出声,大部分时候它都安安静静,如果不是偶尔会呼噜呼噜地震动喉咙,她都要担心它是个哑巴。
杰内西斯的那些复制体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好像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曾为人类的事实,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自然也不会记得如何和他人交流沟通。
除了战斗和厮杀之外,他们好像就只剩下服从命令的本能。
她说:“帮我把花扎起来。”他们就会帮她把花绑起来,但只会绑那束她用手指着的花。
如果她说:“帮我洗碗。”他们也会帮她洗碗,可绝不会顺手帮忙擦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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