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澄说:“起初我们也这样想。但没想到,程季泽派人将照片跟杂志排版初稿送来,里面还有一张兄弟俩小时候的合照,背后用铅笔写着,‘恍如昨日’。当时阿康看着这照片,不声不响很久。”
“他这人,最擅长攻心。”对自己如此,对德婶德叔也一样。
何澄反问:“那你呢?你觉得如果不是真的在意对方,他为何要攻心?是德婶有很大价值,还是你能够提供很多利益?即使是程季康,又有什么价值可言?拥有广阔内地市场的是双程记,而不是香港程记。”
“什么时候开始,你替程季泽说起话来了?”
“讲真,离开《得周刊》后,我也怨恨过你,怨恨过他,但现在我成熟了,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用手拔下来一根杂草,卷在手指头上,“其实,他跟程季康一样,都活在缺爱的家庭中,所以什么都考虑利益。”
何澄说,叶罗安妮听讲程家的事后,约两兄弟出来。她这人务实凉薄,得知高欣怀孕后,立即有所行动,希望二人想办法,联手对付高欣,保住程记控制权。
这些事,程一清都没听程季泽提过。自香港一别后,两人除了因公事产生的必要沟通外,再无其他联系,仿佛两个由婚约硬生生捆到一起的陌生人。绕了这样大一个圈子,从何澄那儿听到自己丈夫的事,她只觉世事荒唐。
程一清问:“叶罗安妮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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