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痛得一阵一阵发黑,什么也看不清,一直到开门进屋闻见房间内残留的向导素头疼才缓解了许多。
这一回的头疼和早上的又有一些不一样,之前是纯粹而猛烈的刺痛,让人暴躁崩溃,而现在是绵长的钝痛,令人恍惚晕眩,意识不清。
应帙额头的薄汗干了又湿,头发粘嗒嗒的,他攥着匈口的衣服隐忍地喘息着,没有一点力气,在玄关就支撑不住缓缓靠着墙滑倒在地,瘫坐在地毯上。他勉力掀开眼睫,虚弱地在视线所及处寻找,想要看自己是否在家里留下了什么向导素充足的物品。
遍寻无果之后,应帙愤慨地拨通了遂徊的终端,“你到哪了?就算是爬,你也该爬到了。”
遂徊的喘息声很重,听得出来他也在极力往公寓这边赶:“耿际舟一直缠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幸好他后来接了个电话有突发事件走了……很疼吗?”
“这是你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有多疼?”应帙闭上眼睛,额头因忍痛鼓起青筋,“为什么一直拖着不找向导梳理精神域?你疯了吗?”
“……”遂徊没说话,通话那头只剩下喘息声。
应帙愤恨地挂了通讯,因为疼痛蜷起身体,大脑越发地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恍惚间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光线从缝隙中不断扩大,一道人影靠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香甜美的气息。
美妙的味道就这样不设防地萦绕住应帙,包裹着他,直击他的灵魂深处,应帙就宛若口渴之人遇到了清澈的甘泉,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渴求的本能,他艰难地抬起手臂,把脸埋进来人的颈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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