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对啊,滴水都要涌泉了,那救命,岂不更加无以为报。”
萧融:“……那我还能怎么做,我都把我自己投过来了,每一天每一夜忙得都是他的事,再往上加码,我就该以身相许了。”
这话把阿树闹了个大红脸,他赶紧说道:“郎主,你又口不择言了。”
萧融撇着头,不搭理他。
阿树挠挠自己的头发,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郎主一心为镇北军奔走,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郎主也说过,你只会效忠镇北王,如今到了这里,便不会再走了,临川也好,新安也罢,阿树既跟了郎主,就永远都跟着郎主,阿树想着,既然我们都要扎根在这里了,那这里就是郎主的家了,可是——”
“阿树不明白,为何郎主没有将这里当做以后的家的意思呢?”
萧融把头转过来,看着阿树清澈又疑惑的眼睛,第一次尝到了失语的滋味。*
另一边,烛光下,高洵之和屈云灭坐在寝殿当中无声对饮。
他们镇北军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离其他势力和政治中心都远,没人愿意跋山涉水的给他们送歌姬舞姬,自然,就是送来了,也进不了王宫,屈云灭讨厌那些靡靡之音,这会让他想起十几岁去南雍皇宫赴宴的经历。
这个看着有点凄凉的场景,对高洵之和屈云灭来说,却是十分的惬意,人生起起落落,他们尝过泥水的滋味,再尝这酒,不论是哪一种酒,最终,都会带上一点泥水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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