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妈还在病房里接受治疗,他允许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堂而皇之地进了我们家的门。
很奇怪,我第一反应是想笑。
我站在闵青和叶莉身后,看着轻微出现裂纹的木桌,满目狼藉的餐盘,沾满粥和豆浆变得肮脏的背包。
放在背包里的合照因着我甩书包的动作,从未拉紧拉链的地方掉出来,露出来的那一半正好是萧静文挂着奖牌,笑得无比灿烂。
我想笑,随后胃部开始抽痛,开始想呕。
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心里有一团类似火一样的东西无处发泄。我知道这是我感到痛苦,愤怒,无助,悲伤的体现,可是我不知道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不想告诉萧静文----尽管我怀疑她一直知道什么。这个时候我开始怨她,如果真的提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离婚,难道又是所谓的‘为我好’。
我希望她能意识到在成为‘母亲’这个角色之前,她先是她自己。
每天在医院陪着笑我感觉像是对精神状态的一种折磨,随后柏川成为了受害者。
在我开始频繁地进出医院的这三个星期以来,拒绝过很多次他的见面邀请。在我知道闵恺裕出轨这件事没多久,他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很温柔地问我:
“音音,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柏川对于我们家来说毕竟还是外人,我不想将家里的事情告诉他。萧静文也说过越少人知道这件事越好,她不想承受各种不知是否真心的慰问和关心,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面色蜡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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