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哇一声叫,丢开沃勒和艾虎站起身便往后躲,奈何自己刚才抱着沃勒的时候连艾虎一起拢在怀里,已粘了一身的臭气——艾虎和黄皮子一样都有臭腺,在危险的时候会放臭屁。
刚才情绪激动,她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
这会儿简直被臭得要吐了,那是一种腐烂的肉和臭袜子等最恶心的东西被点燃后的、往脑门子里钻的那种臭味,比旱厕还臭一千倍。
塔米尔牵回大牛的时候,稍一靠近就臭得受不了。
林雪君想靠近大牛给它看看屁股上的伤势,大牛都不让她近身,直躲。
大家想要折返毡包,苏木都不让林雪君骑了。
一人一狼,臭不可闻。
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沃勒步行去河边。
阿木古楞骑着苏木快马加鞭回去取林雪君的换洗衣物和香皂,再折返了交给林雪君,请她就近在河边把沃勒和她自己洗干净。
月亮再次被厚云遮住,四野一片黑蒙蒙。
苏木和其他两匹马,及受伤的大牛被拴在不远处一边休息一边低头吃草。
塔米尔和阿木古楞则并肩坐在河岸另一边的低坡处,背靠着河流。
身后不时传来哗啦啦水声、林雪君的笑声和沃勒的呜咽,显然黑脸大狼不太喜欢洗澡。
塔米尔稍有动静,阿木古楞便立即转头怒目相瞪,仿佛塔米尔就要站起身回头偷看林雪君洗澡一样。
“你瞪我干嘛?转回去,朝前看,你也不要偷偷拿余光往那边扫。”塔米尔也义正言辞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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