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几个保镖,已经东倒西歪,被冷杉蔓延的根系缠绕住脖子窒息而亡。
陆应淮无心顾及其他,大步走到江棠身边,一把将人抱起来,冰冷的信息素笼住江棠,给他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大手虚虚罩住江棠颈后的血窟窿,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扭头问方慕:“叫救护车没有?”
“叫了。”方慕应答。
才刚回到地面,就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谢瓒最先看到浑身是血的两人,气得骂娘:“路上被阴了!快,上车,我带了仪器!”
陆应淮顾不上这些细节,江棠轻得像张纸片,浑身都在抖,陆应淮抱得紧一点都怕伤着他,只能尽量温柔地哄着:“乖,让谢瓒看看。”
江棠以为自从自己“背叛”了陆应淮之后,陆应淮就该恨他入骨了,他从来没肖想过陆应淮的温柔,才会在被问到“怎么了”之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现在被喜欢的人哄着,他幸福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乖乖任由陆应淮把他放到别人抬下的担架床上。
陆应淮跟着上了车,两只手的掌心全是黏稠的血,属于江棠的信息素味道却渐渐淡了。
谢瓒迅速对器械进行消毒,却在看见江棠后颈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工具掉落在地上。
他看向陆应淮,震惊地摇了摇头,艰难开口:“整个腺体都剜下来了……”
所有的连接神经全部切断。
谢瓒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江棠那件白毛衣哪里还看得见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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