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
悠希达收起书,朝窗眼望了一眼。长久的禁錮令她对「规矩」之外的细微改变特别敏感。譬如说,在她喝完最后一口汤后,理应在十分鐘之内会有人敲门、打开禁闭窗口、回收空盘子。
十分鐘过去了,悠希达甚至看完了一段精彩的哲学辩论章节,周遭却安静地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是突然的灾祸危害,若是,消防侦测系统早已警铃大作。
那会是什么?
悠希达放下书,起身在房间内慢慢踱着步。她的动作不快,有些老态龙钟,却又不全然是老人的模样。怎么说呢?自从被逮捕后,当局政府早已停止对她施打「时间的解药」。
缺乏「时间的解药」压制,潘多拉人原体内的抗衰激素再度发挥作用。
或许是两种不同激素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吧,悠希达的身体状况变得极度不稳定。松弛的皮肤、脆化的骨骼、偏偏一张脸皮却吹弹可破,指甲晶莹剔透。还有满头的白发、浑浊的眼白,时不时咳上一两声,可听力却又好得出奇。
科学界很难界定悠希达的年纪,无法将她归类为老人或少女。她成了一个怪物,不知时间之终点。
在潘多拉,「死刑」不是最严重的惩处;终生监禁,永远无法假释出狱才是。法官们认为,死亡只是一瞬间的过程,无法让受刑人深切反省所犯下的过错,唯有活着受刑才叫做惩罚。
可惜像悠希达这样的人,即使关了数百年之久,也还未见得理解懺悔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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