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璋一年前亲口说出来的回旋镖，现在终于扎到了他自己身上。

当时他还生闷气苏毓为什么不问他，没想到会留到现在问。

他错了，不该嘴硬。

顾怀璋道：“抱歉，我……”

他说着摇晃了两下，身体一软，直接向后瘫倒在了沙发上。

苏毓愣了，这是气晕了还是怎么的？

他上前戳了戳顾怀璋，“喂，你怎么了？”

顾怀璋刚才心里一着急，再加上烧的厉害，直接晕了过去。

苏毓戳了戳他，见他没什么反应，眉头皱了起来，他把顾怀璋的口罩摘下了下来，这才发现他的脸红的吓人，体温高的不正常。

他的手被烫了一下，这人，怎么发着高烧还跑了过来。

苏毓把他扶到了沙发上躺下，找了张毯子给他盖上，准备到对面去叫保镖，把他们老板扛走。

顾怀璋烧的晕晕乎乎的，拉住他的手腕，“是我死要面子嘴硬，所以才说那样的话，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苏毓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示弱的样子，觉得很新奇，心里也不免有些软。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心软意思都没有，“顾怀璋，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很没面子吗？”

顾怀璋：……

糟了，又说错话了，现在再晕过去还来不来的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是那时他潜意识里已经认识到了，他和苏毓签订合约才换来的这段关系，并不是光明正大的。

他唾弃的是自己，不满的是自己，不是苏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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