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是以为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可今天再见到闻珏,我发觉他过得并不好,甚至没有精力去定制一件合身的西装。”
沉默顷刻,宁嘉青声音难抑:“我想明白了,闻珏现在需要我。”
“我问你,迄今为止你们之间的问题,有所解决吗?”
韦京年的情绪不自觉抬高,沉声道:“你替闻珏安置阿暹,用手挡下钢筋。可闻珏怀疑你,怀疑阿暹的死,怀疑他的车祸都与你有关……你们之间没有信任,又或者说,闻珏不信任你。”
他鲜少长篇大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调放缓,“退一万步讲,在分离的两年间。闻珏有主动找过你,同你解释一次?”
韦京年带着劝慰的意思,“这才是你们亟待移除的真正障碍,而不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
听此,宁嘉青应声,“京年,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韦京年以为是听进劝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对方却说:“我错在忘记了取舍之间,我始终选择的是取。错在不该白白浪费这两年,闻珏他还能有多少个两年?我不该做没用的逃避,一早就应该同他问清楚。”
“人这一生只活几个瞬间,我不能再等了,闻珏他也等不起。”
这次换韦京年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一声轻叹,“嘉青,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剩最后一句,照顾好闻哥的身体。”
闻珏翻着套间报刊架上的杂志,彩页上印着滑雪场的广告,扉页上的雪山似乎被摩挲过多次,细碎地掉了些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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