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全身心交付的依赖感,让段京淮心在瞬间很软很软的陷下去,他低垂着睫,在时屿的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就在这时,时屿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有语音电话想起,接二连三的声响震得桌子都嗡嗡响。
段京淮皱了下眉,他伸出手去想要把时屿的手机关掉,但窝在胸口的人已经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掀开睫,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醒了?”段京淮把他的手机静音,手落在时屿纤细的腰间,紧了紧,哑着嗓子说,“再睡会儿吧。”
那漂亮脑袋懵着反应了一会儿,又倏地垂下头去,柔软的发在段京淮的脖颈里像小猫似的蹭了蹭。
时屿人还迷糊着,往里靠了些,想要跟人贴的更紧些时,刚动了两下的大腿蓦然顿住了。
他恍然间清醒过来,抬起头来盯着那人看。
段京淮察觉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喉结滚了滚,扯出一个无奈的轻笑:“我驯服不了。”
时屿大腿往后扯了扯,却又被男人拉着腿窝拽回去。
他唇角微弯,瞳仁黑的纯粹,嘴角的笑有些玩世不恭:“但你可以。”
时屿白到几近透明的脖颈染上一层薄粉,腰被箍紧,想往外爬也无济于事。
他眼神飘忽到旁侧,声音也有些小:“有人发消息给我。”
段京淮的掌心盖在他的掌骨处,将那指尖扣紧:“你先告诉我,昨晚的噩梦忘了没有?”
时屿愣了下,茫然地眨了下眼:“我昨晚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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