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人知道,他到底爱什么,还关心什么,又对何人有所眷恋。
他藏的太滴水不漏,连对方,甚至连他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
“今日没时间教你学棋了,”谢燃道:“我有事。”
阿浔便问:“那明日呢?”
谢燃微微一顿,摇头道:“明日也不行。我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很忙,可能会很少有时间见你。及冠后,我会奏请陛下入国子学教习皇子。”
少年微微一怔:“老师,是嫌我愚笨,要去教别人了吗?”他这些年和谢燃学礼知义,又毕竟已十五了,渐渐学会了委婉,不再像从前那般直来直去。
但那种藏起来的热切期待却又如同发酵熟了的美酒,另有了种勾人的意味。
从前的阿浔像只横冲直撞却满心热忱的小兽,如果野兽长大了,学会了藏起灼热的目的与爪牙,只有眉目流转间会泄露出几分隐秘的期待,说话时眼神氤氲,更让人心生怜惜。
谢燃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便多少比清醒时多情温柔些。
他闻言低低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择一皇子,以此为棋,博得对弈的资格,对我而言,是最便捷的选择……阿浔,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懂。”
少年果然懂了。
这段时间,谢燃不仅教他读书识字,也教他经世政治。
他知道对于臣子而言,选择一名君主并扶持其登上皇位,是获得权利最平稳的方式。
在阿浔更年少些时,常在谢燃房中读书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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