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了户部做官,卫度便难有清闲的日子,尤其是年末年初。
这年更甚,苦不堪言其余五部的催促,都想要银子做事。
与此同时,皇帝要建造那两座宫观,皇陵也等着白银填进去,这事可拖不了,眼见皇帝的身体不行。
他忙地焦头烂额,与太子议完皇陵之事,再听说傅元晋留京,忙不迭回到衙署,做完剩下的事务赶回家来。
卫远也才从郊外的三大营巡视回府,湿掉的玄衣都未及更换,便来了父亲的书房。
闻听二弟的话,他一时拧紧眉头。
虽说黄源府的匪患根除不掉,但现在他的岳父驻扎当地,连着两年因年迈多病请辞,皇帝都不允。
当前还不给足军饷,连将士的月俸都发不出,那些拼命搏功的人,会不会尽心抗匪,便是另一回事了。
卫陵坐在交椅上,静默地听着议论。
书房之中,* 卫度最后道一句:“此事即便要提,我们也不合适,要兵部的人上谏。”
话落,他闭上了嘴。
幽幽灯火中,卫旷阖眼,只感模糊的光影。
沉默须臾后,转向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问道:“傅元晋的那个病,你们可有探查清楚了?”
他的人脉,皆已告知三个儿子,但人手,大多给了他们。
卫远道:“他的病该是真的,是头晕眼花之症,才会留在京城。”
卫陵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又一次不由地想到,这与她的症状似乎相似。
论至最末,不过一个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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