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第三次地仔细打扮自己,却在对着铜镜时,发现自己又白了一簇头发,似乎腮角的几条皱纹,也深了。
那面镜子被摔碎在地。
他不想再见到她,她看到的他,是衰败老去的模样。
但还是压抑不住地想要见到她。
他太想她了。
她离开峡州的那一年,每一个夜晚,他都在想何时才能去京城,见到她。
卫家的事应当料理妥当了,她脱身卫家后,便不会再去管那群人。从此,只和他永远在一起。
她会不会等他太久,嫌烦了。
但等来的只有她病逝的消息。
还有她要卫若转交的那把措金刀。
她病逝的这三年,他总是想起她,不管是在吃饭时,还是在独自安寝时。
每一年她的忌日,他都会请和尚道士,做上七天七夜的法事,给她烧去许多的金元宝。怕她一个人在底下,没有银钱使用。
对月独酌,衣袖微湿。
他想起从前她尚在时,躺在他怀里,会恃宠而骄地笑问他:“进宣,我爱你,可你爱我吗?”
他从来没有那么爱一个女人,甚至是爱一个人。
便连他的母亲,也不能够。
因此,他笑着点了下头。
后来的他,不该放她离开峡州的。
哪怕是用绳索把她栓住,也不能放她离开他一寸一步。
她就该在他的庇护下,每一日等待他的回家,笑着来迎他,与他度过剩下的岁月。
直至寿终正寝,和他同埋一个棺椁。
“可是你说过的,你爱我,难道是在欺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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