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谏:“我不是要抓你回去。”
澹台莲州:“我晓得。我只是觉得不需要那样兴师动众,小病而已。”
岑云谏全不赞同他这个不顾惜自己的说法:“都病成这样了还小病。凡人那么脆弱,多受点风,说不定就会病死了。你在昆仑的时候可从没生过这样的病。”
澹台莲州轻笑了声:“嗯,我在昆仑时从不生病,那不是也没事做吗?你倒是病过两回。给我两颗药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特意回昆仑。”
勾起了两人的回忆。
在他们成亲后的头两年里,澹台莲州也发现了岑云谏没有强大到完美无瑕,他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以后也会需要疗伤。
有一次回来的时候好好的,打坐过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澹台莲州照料了两日,岑云谏才醒过来。
岑云谏伸手要把他扶坐起来吃药。
刚俯身靠近些,澹台莲州就抬起手,作阻止状。
岑云谏滞住身形,说:“躺着吃药我怕你会呛着。”
澹台莲州嘴唇嚅动,声如蚊蚋:“不是……我好几日没沐浴,身上有味儿。”
真不想这样狼狈地与人见面。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已经和离的前夫。
话音落下,岑云谏再次伸手抱起他,道:“我每次出去打仗,杀了妖兽也一身污臭。”
澹台莲州如今在病着,没什么力气,身子发软地靠在他的胸膛,头也歪在他肩膀。
岑云谏将小瓷瓶递到他嘴边,不需要提示,澹台莲州默契地喝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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