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件错事。”
荆玉山转过身,没抬头,向太子作了一揖,脑子各种念头在飞快地转动,思考着该如何说服太子。
这真是最坏的情况。
这位太子看上去是全天下最好说话的,其实也是最不好说话的。
却听澹台莲州问:“你能做到七年内,不让其他国家攻打昭国吗?”
荆玉山没想到澹台莲州会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他脑子一热,斩钉截铁、胸有成竹地说:“能。”
澹台莲州:“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官职。”
荆玉山仍觉得不真切,他终于抬起头,想要看一眼澹台莲州,于是对上了一双如月光般澄澈柔和的双眸。
澹台莲州对他招了招手:“荆先生,既然是为我效力,还请跟我说,我们出去说吧。”
大晚上。
而且凛冬将至。
屋外颇冷。
澹台莲州一言不发地前面走着,低垂眼睫,不知在想什么,荆玉山亦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军营招工所修的粗房地窝附近。
澹台莲州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睁大双眼,倒像是个困惑的孩子,任由白练般的月光浇洒在他头上、脸上、身上。
“为什么这世上万物生而不平等?
“为什么修士看不起凡人?
“为什么妖魔视凡人为牛羊?
“为什么凡人自己也不停地打仗,贵族看不起平民,平民看不起奴隶?
“我若是生而为奴隶又会怎样呢?”
荆玉山答:“那您就不会去想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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