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乱而冷静地自我说服。
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从梦中醒过来,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他长吁一口气,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真可笑。
他这是干什么?澹台莲州只是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而已。
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可为什么会走火入魔?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有法诀可以斩断情魄就好了。
要是能把澹台莲州给忘了也可以。
明明这段跟澹台莲州相逢相处的日子那么短暂,日日都是平常事,对他的修炼也没有太多益处。
就算忘了也不妨碍他得道成神啊。
为什么就是舍不得呢?
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世上有万万亿与澹台莲州差不多的凡人。
脑子在异常的焦躁混乱的炽热之后,又异常地冷了下来。
别在意,不要去在意。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澹台莲州是他的软肋,却已成定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现在倒是希望,他们从一开始就从未相遇。
……
澹台莲州把传音镜放回袖袋中。
他正要骂骂小白,但是一低头就看见小白用不高兴的眼神看自己,澹台莲州觉得好笑:“这时候你就开始装不会说话的狗了,你又不是不能跟我直说。你没事把传音镜偷走干吗?”
小白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别过头走了。
莫名其妙。
澹台莲州想。
岑云谏莫名其妙。
小白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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