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的眸中闪过一抹喜色。

他开心得语无伦次:“哥哥……你刚刚是说……只对我这样？”

“只对我这么好？”

苏煜轻轻地点了点头。

惊喜过后，就是失落。

贺森低下头，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长长的睫毛下垂着，敛去了眼中的情绪。

即便再次确认了，他还是不敢信。

他觉得苏煜一定是骗他的。

因为他身体还没好，才会说好听的话哄他。

或许是在可怜他……

苏煜看着情绪不对劲的贺森，撑起胳膊，看着他。

轻声问:“怎么了？”

贺森盯着苏煜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清透得像孩子一样。

一如他那颗纯洁无瑕的心。

苏煜……

贺森定定地看着他，直到眼睛承受不住，酸胀感袭来，他眨了眨眼睛，眼眶变得湿润。

他小心翼翼地问:

“哥哥……”

“你是不是在骗我……”

“嗯？”苏煜不解地问他。

贺森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苏煜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认真地说:“说清楚。”

“哥哥……”

贺森眼泪汪汪地说:“你这些年救助了多少人，捐了多少款，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苏煜愣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统计过。

苏煜越来越糊涂。

可这些事跟贺森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贺森咬了咬唇，然后放开，苍白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他苦笑了一下，很没底气地说:“哥哥这么善良，对谁都会很好，我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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