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力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他弯着眼睛,徐徐地点了下头说,“不过你画画是挺好的。”
耳朵边缘被把玩得有些泛红,原逸知道章见声指的是当初自己往他车上涂鸦的那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原逸低下头说:“您还记得。”
瞳孔上印着窗外的树影,章见声笑了声:“车上被人画了个脏东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肯定记着。”
那天晚上,浑身狠劲的少年被保镖强按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听他这样说,原逸只能垂着眸,尽量将口气软下来:“是我当时……不太懂事。”
章见声莞尔,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用手背碰了碰人的耳垂。
“明天,你生日吧。”
原逸一呆,回过头,脑袋有些发懵地问:“您怎么知道。”
话刚一问出口,记忆中某些断掉的线头像是突然有迹可循,一个接一个地串联了起来。
“七年前,我参加完葬礼的当天,被人把车给画花了。”章见声眯起眼睛说道。
就那么一次,他没带司机,独自从新港把车开了回来,结果被裴煊硬拉去江滨壹号放松心情,只好随便在桥下找了个位置停车。
“后来,画车的小子被我的人抓了,我看过他的身份证,离十八岁只差一天。”
原逸听得发愣,直到脸上被一只柔软的手覆盖住,轻轻往远处推了下。
“生日快乐,小狗。”章见声安静地说。
原逸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步入十八岁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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