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已经染上了隐隐的泣音。
细白纤长的指尖抱着玻璃罐,郁慈目光试图从锦鲤身上看出什么。
“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去找贺衡了。”
不知是不是“威胁”起了作用,贺月寻做出退步,“只是伤还没有好全。”
再多的,却没有了。
哪怕郁慈再天真,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相信。既然男人不想说,他便只能依靠自己找出办法。
而禁咒涉及术法,他知晓的也只有一人。
青山雾气缭绕,石阶一阶累着一阶。
对于少年提出要再来一次寒山寺,沈清越猜到几分缘故,却也没有阻止,而是选择陪着一起前往。
山路崎岖,沈清越提出背少年上去,郁慈拒绝了。
他要一步步走上去,上天才会看到他的诚意,才会听到他的祈愿。
哪怕小腿酸痛难忍,鼻尖凝出细密的汗珠,郁慈紧紧咬着唇瓣,没有喊一声累。
身后的沈清越眸色漆黑,几步跨上去,将少年拦腰抱起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唔!……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郁慈没有防备地一下子抱起,心脏快速跳了下,反应过来拍着男人臂说。
没有理会少年微弱的挣扎,沈清越下颌绷出一条锋利的线条,语气讥讽道:
“如果需要你一步一步爬上去才能彰显出诚意,那我看这上天也没有信的必要了,贺月寻也早该死了。”
如若这是必须的过程,那他为什么不能代少年经历,无论是爬山,还是需要从这里叩首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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