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不小心将笔头折断,周崇煜也没能将胸口处那股强烈的生理性不适感压制下去——
心率快,想干呕。
距离上一次启动这样的自我防卫,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瞧着面前未完成的画和断掉的笔头,周崇煜出神片刻,重新拿起了小刀。
小臂上的红色伤痕从卫衣袖管下面漏了出来,偶尔蹭到还是会隐隐约约地疼。
攥着刀柄的手微微捏紧,像是在游移,最后还是落到了左臂的皮肤上,带着力道,轻巧地一划。
伴随着尖锐的刺痛,那些凌乱排布的红线又多出了崭新的一条。
周崇煜垂着头,茫然瞧着自己的胳膊,脑袋里那条紧绷许久的神经似乎被转移到了另外的方向——
舒服了。
但只是一点点。
浑然不觉间,画室里已经走空了一半。
将画具整齐收进储物柜,周崇煜背上自己的包,随着下课的人流一起走了出去。
经过走廊,学生们大多去往餐厅的方向,周崇煜却在半路折向了另一边,直奔画室园区的大门。
“同学,你去哪儿……”
值班室里的门卫大叔端了个搪瓷碗,正津津有味地嗦着里面的面条,看到有学生走了出去,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没到放学时间呢——”
正午的烈日之下,周崇煜头戴耳机,早已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门口的车流中。
***
时针指向十二点钟的方向,窗帘还没拉开,屋里仍保持着夜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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