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尖叫慢慢消失在耳边,闭眼前宋忱还在想,终于要出去了。
真好,赌赢了。
不是赌他的命在谢时鸢那里多么值钱,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才殊死一搏。
*
侯府的夜空黑沉一片,来回走动的人像密云一样,快速且悄无声息。
侯府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谢时鸢站在床前,眼中风暴暗涌。
烛台上的蜡烛换了几次了,侍从们紧张忙活了一宿,床上那人的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
天色像河面上翻起的鱼肚,照得屋子一点点亮堂起来,窗户微微隙着,吹淡了满屋的血腥和药味。
宋忱闭眼躺着,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如玉般发光的手指扣在被子上,除了微弱的呼吸起伏,没有别的动静。
他在一旁看了很久,宋忱的手指才轻轻动了一下,谢时鸢猛一抬头。
等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没有醒。
谢时鸢眼睛轻轻闪了闪,他攥起袖子,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半冷着脸退出去。
谢时鸢走到外面,按着眉心吐了口气,这几日外面发生了很多大事,都等着他处理。容不得他在这个时候分心。
他朝书房走去。
悬日悄无声息推移,仿佛他们被推动的一生,但又不太相似。因为日月轮转尚且有迹可循,可谢时鸢现在半点窥不见他们的命运。
中午。
侍从来报:“大人,郎君醒了。”
谢时鸢眼皮一抖,握着书信的手不由得紧绷起来,他沉默片刻,问:“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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