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兄而言,这重要么?”江献低头,白绸后的眼睛似乎在注视他。
谢盈勾起唇,手绕过他的腰,轻轻按在他的脊骨上,“如果这截骨头也是被师兄欺负来的,那么我可以破例,允许它存在。”
至少此时此刻,他允了。
“师兄,你明知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江献沉默半晌,绷直了唇角,“为何……还要试探我?”
他将谢盈的允许二字,当做考验,当做试探。
一旦他袒露出半分意动,等待他的,就是在即将触摸到月光时被打入无底深渊。
“师弟要拒绝我?”谢盈探出指尖,抚摸男人永远冰冷没有弧度的唇瓣。
“不。”江献攥住了他乱动的手,“我永远不会拒绝师兄。”
“任何事都不拒绝吗?若我让你杀人,让你堕魔,让你被万夫所指呢?”
江献侧头,吻了吻被他握在手里的指尖,“那么我与师兄,同罪。”
同罪。
谢盈眯了眯眼,眼尾勾起一丝愉悦。
他喜欢这两个字。
或许是巧合,在失忆前没能满足的某件事,在此刻被他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师兄疼你。”
阴差阳错,总会圆满一次。
……
竹屋里的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竹屋一侧的木屋里,闻人渡趴在窗边,盯着竹屋的门出神。
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狗狗眼此刻黯淡落寞,就连脑后的高马尾都没了精神。
分明他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师兄不但不可怜他,反而为了柳听奉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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