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之事,终究是要讲求两情相悦,强求得来的,未必能顺遂如意。”
说着,他还不忘拿出眼前的现实例子:
“不说别的,你就看陛下和泠妃娘娘,我们都知道,泠妃娘娘的心不在陛下这里,她满心都是故去的建成帝。”
“就算陛下强行将人困在宫里,可留下了人,却没能留下心。”
“三年过去,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间,仍旧还像当初那样冷眼相待,看不到分毫转圜的余地。”
“临珩,你和宁舒,不要步陛下和泠妃娘娘的后尘。”
谢临珩眼睫下压眼尾,将所有情绪尽数收敛起。
他没答这话,将信折起来装进信封,掀唇问:
“不是说有要事?”
沈知樾忍不住叹气。
原因无他,被这两人愁的。
从小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情谊,沈知樾是真的不想看着谢临珩成为下一个陛下。
因此他一心想着劝消谢临珩对虞听晚的执念,生怕好兄弟将来和现在的谢绥一样,爱而不得,痛苦一生。
只是沈知樾还不知道,在他眼里,事事运筹帷幄、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克制自持、甚至情绪冷静到近乎没有正常人喜怒哀乐的谢临珩,会在不久后,疯得比谢绥还要彻底。
沈知樾:“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
“前太傅宋氏一门,在建成帝故去后,不是辞官归乡了么,昨日我偶然得知,宋太傅嫡子宋今砚,似乎近来有入仕的意向。”
“以他的能力,若是打算重进朝堂,今年的状元郎,必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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