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鸢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半分不复以往的明媚鲜活。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楚父气急,“这叫什么话,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楚时鸢一五一十道:“就……就昨日,表哥急急忙忙地塞给我一封信,让我用最快的速度交给听晚,然后……我就去了,谁曾想,还没靠近阳淮殿,就被太子殿下的暗卫逮起来了。”
“然后……然后就被扣下了。”
楚父:“……?”
他怔了怔,没听很明白。
但多年混迹官场的直觉,让他迅速抓住重要信息,“什么信?今砚让你去送之前,没有说那信是干什么的吗?”
楚时鸢摇头,“没有,表哥只说,那信特别紧急,让我别耽搁,赶紧去送。”
楚父眉头拧起,“那现在信在哪?”
楚时鸢声音更低了,“……被太子殿下的暗卫拿走了。”
楚父也顾不上训她了,连声又问:
“那从昨日到今天,你见到太子殿下没有?”
楚时鸢依旧摇头,“没有。”
“但我觉得,应该是和那封信有关。”
楚父沉默下来。
不由想到,今天上朝时的异样。
按理说,今日本该是太子妃册封典礼的日子,宁舒公主被太子殿下钦定为太子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朝中大臣本不该再继续揪着这个事反对才对。
可今天,在朝堂上,却很奇怪。
以张大人为首的几个言官,还有姚氏的几位大臣,不知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上谏说宁舒公主不宜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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