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涉及通敌,无一例外,必诛!
谢临珩眼尾下压。
唇角锋芒森寒,音质如冰淬。
瞳仁深处,勃怒翻涌:“查!”
“从金陵之案,到段家旁系,一件一件,彻查到底!”
沈知樾点头。
起身准备离开,“此事牵连甚广,我先去楚大人那里走一趟。”
说罢,他转身。
刚走了一步,又被谢临珩喊住。
“知樾。”
沈知樾回头,望向他。
谢临珩掀眸看过来,指腹轻转扳指,交代:“段家一事,先勿打草惊蛇,暗中调查。”
沈知樾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
午时。
霁芳宫。
司沅拉着女儿,坐在内殿,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不放心地问:“晚晚,这几日是不是又生病了?”
虞听晚摇头,唇角扬着,“没有啊,母妃怎么这么问?”
司沅摸了摸她额头,“母妃看着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放下手,语重心长嘱咐:
“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有任何不舒服,要及时宣太医。”
虞听晚乖巧点头,一一应着。
虽然她都应下了,但司沅却一点都放心不下。
反而眼底深处的忧色越来越重。
虞听晚现在的情况,她并不陌生。
宫变后,刚被关在霁芳宫的那一年里,她几乎都是这种状态。
强装无恙,实际上却每天都疲倦得不行,打不起一点精神。
说白了,无非是心绪郁沉,慢慢的,身体就会像一个由内而外坏掉的果子,一点点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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