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呼吸滞了滞。
知道他该离开了。
深夜中,他一直留下,不合适。
临走之前,他顿了顿身形。
又看向她,眸色很暗,说:
“晚晚,对宋今砚留几分戒心。”
虞听晚抬眼,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对,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涩。
过了两秒,他继续说:
“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人心易变,你们之间隔了太长空置的岁月,他未必,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从前他们每每提及宋今砚这几个字眼,都会让他们本就紧绷的关系更加僵滞。
今日倒是例外。
听完,虞听晚并未替宋今砚说任何辩驳的话,只道:“我会注意,谢殿下提醒。”
很快,谢临珩离开。
窗外芭蕉叶无声摇曳,虞听晚视线从窗口收回。
下床点燃烛火。
来到桌案旁,她才发现,桌案上,还有一封书信。
只是信封外面,没有任何字。
虞听晚拿起那封信,反正看了看。
最后坐在桌案旁,先拆开了司沅给她的信。
司沅怕女儿担心,在信中仔细叮嘱她那边一切安好,又多次强调,让虞听晚照顾好自己,别挂念她那边,如今战乱不断,别着急去找她,她们母女,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只要彼此安好,便好。
将信上的内容一一看完,虞听晚将信重新折好,和那张写着司沅住所的纸条一起,一并收了起来。
做完,她看向桌案上静静躺着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
看了几眼,最后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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