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码虽然只出现过一次，但给安可可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

她看了眼正玩得高兴的两人，脸上维持着浅笑，不露声色地接听了电话。

“喂？”

“可可。”

沈垣那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恶鬼复仇的恨意，将她的名字咬碎了再吐出来，“你现在看起来真幸福啊。”

安可可捏着手机一紧，克制着自己不去四处寻找沈垣的身影，冷冷道：“沈垣，我怎么还没死？”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激怒沈垣了，他在那头诡异的叫嚣了几句，不多时，那阴侧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呢？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和傅九州一起拉下地狱！”

安可可努力让自己呼吸平静，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她的手机上偶尔闪烁起红点：“可惜了，我和傅九州都不会死，我们会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而你沈垣，即便活着，也只能是藏在暗处见不得人的老鼠。”

听见那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安可可第一次觉得复仇是这样爽快的事情。

她看见安晏在远处冲她挥手，她笑着了挥了挥手，语气云淡风轻：“沈垣，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而爱过你是我最不堪的过去。我也时常在想，我当初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后来我才想明白，”

她顿了顿，那边，沈垣阴冷地问：“哦？想明白什么了？”

“我才想明白，我那次被绑架时，你出现的时间刚刚好，我只是错把你当成了救赎，才会在你身上叠加滤镜。即便我明知道你本质上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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