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救她上来时慌张至极,只是随便找了最近一处院子落脚,这两天一颗心全都扑在她身上,日日进出,却从不曾留意到这院子竟如此破败,是他疏忽了。“回去吃饭吧。”
她犹豫着,轻轻咬着唇,羞怯的神色:“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她看了眼大门,又来看他,她是想出门。门外,有窦晏平。这些天他寸步不离,一直守在外面等她。
裴羁顿了顿,疑虑丛生。她似是知道这要求唐突,垂着睫毛,黯然的神色:“若是不行就算了。”
让他心底突然一疼,立刻便道:“好。”
扶着她慢慢向大门走去,裴羁微微仰着头。他从来经不起她央求,从前尚可控制,经此一番,越发无丝毫招架之力。况且她不是央求,是那样黯然失落的,自己便否定了,让他想起她早晨才醒来时口口声声要找阿耶,心里怜惜到了极点。
她的父亲,也许是她一直藏在心底,最依恋的人吧。从前她从不曾提过,因为知道提也无用,不会再有人那样待她,如今她忘记了一切,反而将内心深处藏得最秘密的东西,暴露出来。
她没有父亲,没有兄长,他可以不止做她的夫婿,亦可以做她的父亲、兄长,让她从此之后,再不必那么羡慕地看着裴则。
伸手拉开门闩,推开大门。
一望无际的田野霎时撞进眼中,春麦饱满,禾黍低头,微暖的风吹过时,一片片起伏的绿浪。苏樱贪婪地看着,眼梢带了笑,轻声道:“麦子都快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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