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停顿,又说道:“何况当时并非你动的手,以利换命,这是他们凡人惯常的做法,就算那孩子变成复仇的厉鬼,只须找张郡守便是,找不到你身上,更找不到流筝身上。”
这一席安慰的话,令雁濯尘的心情和缓了许多。
半晌,他沉声保证道:“父亲放心,我会尽早找到张郡守的下落,不会让流筝知道这件事。”
“什么好事不让我知道?”
一道清泠泠含着笑的声音在耳畔炸响,雁濯尘一惊,碰倒了手边的茶盏。
雁流筝从半空飘进观世阁中,手里抓着一只轻薄的玄铁风筝,是她娘刚送给她的,落地一收,变成了一枚小巧的指环,既方便又漂亮。
雁长徵轻声斥她道:“你能不能好好走楼梯,我与你兄长说话呢,岂有你在一旁偷听的道理。”
“我才没偷听你们说话,不过猜也猜得到,无非说些无聊的宫务,或者又在背地里告我的小状,才不敢叫我听见,是不是呀哥哥?”
雁濯尘拾起帕子将碰翻的茶水擦干净,面不改色道:“我正与父亲交代你从北安郡带回来的那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你别胡说,人家有名有姓。”
流筝跺了跺脚:“何况我请他上山是有正经事!”
雁长徵闻言蹙眉:“流筝带了个男人回来?”
雁濯尘重新添茶,简单将昨日的情形交代了一番,说到最后叹了口气:“我不过试他一试,看他是否别有居心,怕他故意在流筝面前藏拙,流筝就与我生急,回来时赌气了一路也不肯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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